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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傅花水仙粮食同人】小酌青灯10

第九章:神医的刁难


正文:

夜已深,雨也停了,可是‘连城璧’搅动起的风波却在花无谢、傅红雪二人的心里久久没法散去。

花甲用简易的工具熬了药给‘连城璧’服下,又在山洞里收拾了处干净地方让他睡下了。傅红雪看着前者逐渐平稳下来,便走到了洞口自觉担任起了守夜。

方才的杀人场景还在脑海里回荡,明明自己也曾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却不知为何看到别人经历,反应会那么大,大到都没法控制的直接道出了杀人的心思。因为傅红雪知道,如果人变成了那样,死亡反而是解脱。

思及此处,他的心便抽紧,握刀的手也开始止不住的发抖,慢慢的他全身都在发抖。忽然,有人一把抓住他颤抖的右手。

“刚才的药白擦了,那巾帕也不见了。”花无谢看着傅红雪的手,刚才包扎的巾帕在打斗中似乎掉落了,现下那伤口又裂开了,在隐隐的冒出血迹。

“不碍事。”傅红雪回过神,见来人是花无谢,握拳的手立刻松开:“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花无谢白了他一眼,脸色沉了下去。

温柔的人一旦严肃起来,总是比那些一贯严肃的人更教人怕上几分。至少,傅红雪觉得板起脸的花无谢就有些让他害怕。

那伤口比方才更脏了,花无谢没有新的巾帕可以用来擦拭,干脆撩起衣摆撕下了内衬干净的地方,又开始小心翼翼的处理起那伤口,细心的撒上金创药粉再包扎好,最后他‘恶狠狠’的叮嘱着:“千万不让我再看到你这伤口裂开,如果再裂开,回头我干脆把你这爪子跺了,眼不见为净。”

傅红雪为这毫无说服力并且自相矛盾的威胁而感到好笑,于是他也便真的笑了。这是花无谢第一次见他笑,不禁伸手拍拍那笑脸:“经常这样笑多好,这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老这样没有生气的板着,我看着真变扭。”

脸上温热的指尖触感转瞬即逝,傅红雪怔了怔还未来得及细细感受,花无谢就收回手。

“我也不习惯。”他看着花无谢,似在看着他,又似在透着他看着自己:“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性格却是天壤之别,喜怒哀乐全都那样肆意的表达出来,好像我也过了另一种不同的人生一样;而另外一张……”

他顿了一顿,又看向洞内已经熟睡的‘连城璧’:“看着他,我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个比以前的我更糟糕的自己。”

“所以你不忍?所以你愿意帮他?哪怕知道这里面会有陷阱?”

花无谢温柔的看着傅红雪,道出了他一路以来的猜测。

傅红雪没回答,但是他的沉默已经是答案。

“你又何尝不是?既然能猜到这步步都是诱局,却又愿意一头栽进来?”

“我?“花无谢指着自己的鼻子,耸耸肩:“我是来玩的,尝试下闯荡江湖的滋味,顺便认个弟弟。至于这哥哥要不要认,得看他值不值得。”

“你是个好人。”傅红雪极少夸赞谁,而一个能被他夸赞认同的好人,那必定真的是个极好的人。

“你也是好人。那好人要不要叫好人一声哥哥来听听。”正经不过三秒,花无谢就又开始想着占便宜,非要傅红雪认了他这个哥哥。

傅红雪成功的被转移注意力,纳闷的问:“你不是说在花家有一兄一弟相伴长大,怎么这么爱给人当哥哥?”

“你可不能跟我那个三弟比。他是个祸害头子、愣头青,可没你这个弟弟来的武功高强而且又这么招人喜欢……”

花甲看着洞门口聊的热火朝天的二人,不由为远在神京城的花飞扬默哀一番。忽然,洞口有风吹来,他连忙捻了捻盖在‘连城璧’身上的披风,却在靠近时看见那人脸上两道水痕,不知是未干的雨水,还是梦中的泪痕?

 

一夜过后,‘连城璧’身体状况与精神状况都不算好,但却执拗不肯再休息。花无谢、傅红雪拿他无法,只得同意继续行程。

又是不分昼夜的急行,他们离西南越来越近。沿途的山川地貌也开始变化,与娟秀婉约的江南不同,西南高山湖泊云集,山中云雾升腾,景色自成一派壮观。

只是他们四人却没有心思看风景,因为滋事者并没有减少,反而因为那天‘连城璧’的病情发作的厮杀,那些侥幸逃走之人让江湖上流言再起。花无谢无奈,便不再让‘连城璧’出面与后面找上来的那些人打照面,怕他癫病又犯把事情搞得更难收场。讲理的,他就自己上去好言几句;不讲理的,就让傅红雪与花甲用武力打发了,倒也落得清净。

又过了十几日,他们终于进入西南境内,到了雪山脚下又往北继续前行,终于抵达那名唤蓝月谷的山谷之中。只是,四人站在空荡荡的山谷里,林木蓊郁,风光秀丽,却就是半点不像有人烟的样子。

“咱们不会是来错地方了吧?”花无谢松开了手里的马缰,看着白驹撒欢的跑去觅食了也懒得管,只是瞪着花甲:“这哪里像有人的样子!?”

花甲委屈:“叶老爷子给的地图是这里啊,二少爷,不信您看。”

简易的地图上,标着几处关键的地名与大致的路线,花无谢拿过转了几圈翻来覆去的看确实是他们所在之地没错,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西南蓝月谷,世代医家,但其血脉只留主家于谷内,分支皆改名换姓隐于四海之内。蓝月谷无入口,因被奇门遁甲隐匿了起来,如非有缘之人,无法进入。”

‘连城璧’将他所知有关的蓝月谷传闻细细道来,他本就是武林中人,以前还是武林盟主,知道些比旁人更多的江湖奇事都不算什么。因此傅红雪没觉得奇怪,花无谢也哦了一声在想着以前花满天交给他的那些阵法之类的东西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唯独花甲尴尬的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惹来花无谢的疑惑。

“你怎么了?花甲。”

“属下只是想说真的有奇门遁甲隐匿了入口吗?那白驹叼回来的是什么?”

三人的视线都顺着白驹方才消失的方向看去,只见它嘴里拽着一截果树样的东西正往回跑,后面有个背着药筐的小孩扯着果树的另一头追着它打骂:“哪里来的野马,敢吃本大爷的药材!找死吗!?”

 

蓝五月带着一行人进入到谷内的时候,心里还是老大不爽,自己辛辛苦苦采来的药材被那匹臭马吃了个干净,自己没宰了它泄愤已是大度,若不是看在他们拿着大爷爷的那张地图份上,他才不会冒着被谷主死老头骂上一顿的风险带他们进来。

“死老头,有人求医!!”蓝五月停在了一处石林前,冲着里面喊了一声。花无谢等人站在他身后,只听见那声音竟似有回音般传了很远。

“蓝五月,你胆子可真是越来越了大了?祖先留下的家规都不守了是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石林深处传来,众人猜这大约就是那现任蓝月谷的谷主了。

“晚辈连城璧,久慕蓝月谷医仙盛名,今日特来求医,还望谷主应允。”

石林内除了‘连城璧’自己的回音,再没有半点人声。蓝五月翻了个白眼,知道死老头又要装神龙鬼了。

“他们可认识大爷爷,拿着他给的地图来的。”

蓝五月并不是要帮这些人,而是不想伤了大爷爷的朋友。

“认识谁都一样,若要求医:闯阵、试药,一样不能少。”

“哎,我说你这死老头,你就是看不惯大爷爷是不是?明明只要二……”

蓝五月的叫喊被突然变幻的石林打断,他急退几步,避开已在自行移动的石阵,一边退一边嚷:“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谷里规矩谁都不能坏了。我提醒你们啊,别想复杂了,就是最简单的……唔唔唔唔……”

一个身影将蓝五月带着快速消失在了石林里,傅红雪欲追却被‘连城璧’拦住:“想来定是谷里的人,不想让蓝小哥告诉我们阵法的秘密。”

傅红雪看着瞬间已自行再次布局的石林阵型,颇为苦恼:“我不懂这些。”

“你不懂,那自然有人懂,是不是?连庄主。“花无谢拍拍胸脯:”我大哥,哦,我是说我花家大哥教过我些行军打仗的阵法,我来试试。再说了,连庄主应该也是略懂一些的吧?“

‘连城璧’点头:“奇门遁甲之术,我少时好奇,自己偷偷学过些皮毛,不知管不管用。“

花无谢大笑:“学过就好,学过就好,两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话音落,二人已在阵中。

傅红雪暗自思忖:难道不是三个臭皮匠,莫非我记错了?

 

花满天常年领兵打仗,研学兵书阵法乃是惯常,他交给花无谢的均是在战场上用于两军对垒大规模的阵法之术,在阵中刚落下花无谢就暗道不好:跟大哥教他的那些阵法没一个相似的,该怎么破?

 “可看出什么端倪了?”

他灵机一动,把问题先抛给同在阵中的‘连城璧‘。

“是奇门遁甲式盘最基础的构造,像是八卦阵?”‘连城璧’在方才掠身进入阵中时,已粗粗将大致石林阵型的布局记在心里。

“这么简单?”花无谢想起方才被带走的蓝五月未完之语,心里信了几分:“那我试试。”

“哎……”‘连城璧’话还没讲完,花无谢人影已飞身闯入阵中深处。

奇门遁甲式盘构造由上而下,依次分为地盘、人盘、天盘、神盘。其中以人盘八门排列的八卦阵,乃是流传最广却也鲜少有人精通的阵法。相传,此阵为战国时期孙膑首创,至三国时期,诸葛亮在中间加上了指挥使台,由弓兵和步兵守护,指挥变阵,一般认为有四四一十六种变法。所以神京城军中之人为将者,大多研习过此阵法,然能将阵法运用自如的的佼佼者非花满天莫属。

花无谢自幼跟在花满天身边长大,闲来无趣时与他在沙盘上无数次的演练过八卦阵的破阵之法:先走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然后再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阵法必破。

“成了!!”花无谢站在正北的‘开门’高兴大叫,然话音未落,身边的巨石却又开始快速移动,他狼狈躲开,退回‘连城璧’的身旁。

“不是八卦阵吗?我记得是这样没错破阵没错啊?”花无谢有些不信,那破解之法他从小演练多次,怎么会出错。

‘连城璧’摇头,心道这花无谢平日看着也算沉稳,终究还是有些孩子心性急躁了些。

“傅兄弟,你且寻一处高地,替我们观一观全阵。”他开口唤阵外的傅红雪,后者点头应允,施展轻功纵身一跃挑了处枝叶繁茂的大树站了上去。

“奇门遁甲式盘构造由上而下,依次分为地盘、人盘、天盘、神盘。地盘由后天文王八卦组成的“九宫八卦阵”,按照阳顺阴逆的规则五天一变动局式;天盘顺时针依次排列着九星,即天蓬、天任、天冲、天辅、天英、天芮(天禽)、天柱、天心星。值班的星座为“值符”,随时干运转;人盘又名门盘,顺时排列八门,随时宫运转,也就是花公子方才所试探的八卦阵的玄妙所在;而最后的神盘,又称作八诈门盘,依次为值符、腾蛇、太阴、六合、白虎(勾陈)、玄武(朱雀)、九低、九天,按阳顺阴逆运转……”

‘连城璧’所说乃是奇门遁甲入门基础,花无谢对这些谈不上倒背如流,倒也是都知道,只是他不明白‘连城璧’为何要将事情想的如此复杂,既然方才那小孩都说破阵之法需从简单里寻……

“哦!我知道啦!“花无谢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连城璧’所言,:“连庄主你的意思是说,那小孩说的简单,其实是需从四盘的最基础关联着手,先是根据咱们的入谷时间算出这阵法的干支八字,再根据节气与符头确定阵中上中下三元,找到地盘与天盘上布置的六仪与三奇;最后是荀首,根据它找出符头、值使,让地盘上面的三盘运转,待三盘运转,八门中的真正的生门才会真正打开!!”

“不错。”‘连城璧’赞叹颔首,:“所以我请傅兄弟在高处纵览全阵,你我二人分头行事,依序行事,想来阵法就能破解。”

“有意思,有意思。”花无谢磨拳擦掌,更加跃跃欲试:“傅红雪!“

他冲着站在高处的那人招手:”你在高处可看好了,我们能不能破阵,全看你的眼睛跟我们的配合了!”

傅红雪点头,站的更直了些,深怕漏掉阵内的变化。

“你们小心。”他又补了一句,声音很轻,可是花无谢与‘连城璧’都听见了,花无谢冲他笑了笑,‘连成璧’背对着二人,神色却颇有几分不自在。

 

谷内,蓝五月十分气恼的看着自家死老头一肚子气撒不出来,只能对着他的背影黑着脸生闷气。这死老头既是他的爷爷,也是谷主,他该十分尊崇他,可是蓝五月却不想,因为这死老头多年前将他的大爷爷赶出了蓝月谷,这么久过去了,好不容易有人带着大爷爷的消息回来了,这死老头却还将人拒之门外,还用那些劳什子阵法去考验别人。蓝五月就是受不了这死老头的迂腐,守着这份僵死的规矩,让蓝家的医术困死在这山沟沟里,当年他听到过大爷爷跟他吵架,两个人就是为了这开谷、闭谷一事闹的兄弟反目,一辈子没说话,都老成这样了,还在记仇,真是……

轰隆一声巨响,打断蓝五月的思考,他在原地愣了几秒。

“正北方向?”听着那声音的动静,这个是谷中的石林阵型处传来。

“那几个人破阵了!?”他冲出屋子,果见正北方向上空有飞鸟四散。

“哈哈哈哈,死老头,你的阵法,被人破啦!!”

屋里老者手中仍在碾药,听见那不肖子孙的吵闹,也当作耳旁风一样。

蓝五月咋呼一阵,见死老头还是不理会他,只得无趣的闭上嘴,站在院中等着那几个破阵之人到来。

时间已是晌午,日头正当中照射着这座小院,蓝五月没有等多久,就见到方才那四人骑马而来,为首的正是那匹吃了他药材的白驹。他飞身一跃,挡在院门前,花无谢等人下马迎了上去。

“你们几个不错嘛,死老头这么多年的阵法没几个能全乎的闯过来的,今儿居然让你们给破了。”

花无谢一脸洋洋得意:“好说好说。”

“是晚辈们无理了,若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连城璧’这句话不是对蓝五月说的,而是他身后从院中走出来的老者。

“心脉俱损,内力皆失,还有癫狂之症。”老者看了‘连城璧’一眼。

“赤影蛇毒,毒入骨髓,命不久矣。”这一眼,老者却看的是傅红雪:“你们要救的是哪个?”[2]

花无谢大惊,收起嬉笑嘴脸:“老人家,您说什么?谁还中了毒?”

傅红雪面不改色,抢了话头替老者回答道:“旧伤,无事。求医的是这位连庄主。”

这番变故‘连城璧’也没有想到,他看着傅红雪神色复杂,后者苍白的脸上还是全无表情,但是握刀的那只手青筋已经凸起。

“你们要救的是哪个?”老者似乎对他们争执毫无兴趣,有人破阵,他就按着祖上的规矩医治,但却一次只能一人。

“求医的是连庄主,请老人家为他疗伤。”傅红雪再次开口,同时制止了花无谢还想一探究竟的问话。

“好。”老者点头,淡淡又抛出一个问题:“那谁来试药?”

“死老头!!”蓝五月比在场的另外几个更先炸了起来:“你这分明就是针对!就是因为他们是大爷爷认识的人,你故意的!你……呜呜呜呜!”

一枚金针入穴位,老者封住了自己那呱噪孙子的嘴。

“谷规不可废,求医者需以同等之物换生者存活之机,谁来试药?”

“我。”

“我。”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花无谢与傅红雪同时看向对方。

(未完,待续)

 

作者说:

[1]奇门遁甲破阵这段,就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轻拍,遁走。

 [2]思来想去,还是把傅红雪的羊癫疯换作了电视剧里的赤影蛇毒。毕竟,蛇毒可以解,羊癫疯是遗传病,没法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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