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海行动】粮食向同人前传：来时的路17
作者说:今天加班，先放一章过渡，争取周末把选拔结束。
正文：
“当你在战场上，同伴受伤很重，你是否会继续执行任务？”［注1］
支铖想不起当年是怎么回答提这个问题的上级了，那时候他刚进蛙人部队，带着年轻人的骄傲与冲劲。后来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回答了这个问题，所以当初的答案是怎样的也就不记得了。而现在，他又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抛给了这次参与选拔的所有尖兵们。他想他们又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通讯器里代威、杨有天汇报完了各自的小组任务完成情况。听完之后，支铖没有过多表态，只是让队员各自集合休息调整，之后再继续跟进。
“队长，还有个事。”杨有天在通讯器里支支吾吾。
“怎么了？”支铖揉了揉太阳穴，他也一夜没睡，累的要命。
“二彪不见了。昨天他把卢放引进埋伏圈，结果被那个陆连长一起抓包，开着车扫射，我赶过去的时候，只找到他的通讯器材，可是人不见。”
“没出息。”通讯器里传来支铖听着有点生气的声音(其实是睡眠不足的怒火)，杨有天暗道自己嘴贱，果然不该报告给队长知道。这本来默默把人给找到，二彪可能还没什么事，现在倒好，直接告诉队长一个精选的蛟龙突击战士干不过两栖部队，那不就是业务能力不到位嘛。
二彪，哥对不住你……
“去找人。”支铖下着命令：“今天中午之前找不到人，杨有天你跟游彪一起大满贯海练走起。”
“不是，队长！还带连坐的啊！队长……队长……”
支铖关掉了通讯器，将杨有天的鬼哭狼嚎掐断让耳根子清静。然而他也没能如愿多久，没一会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陆征带着一身硝烟泥土走了进来。人也不带客气，抓起桌上的水杯就灌水喝，支铖想拦住说那是我的水杯都来不及。
“看我干什么？”
陆征搞了一夜扫荡累的够呛，心里还憋着火，说话一点不客气。
支铖指了指他手里的杯子：“我的。”
“你的怎么了？”陆征没好气：“替你干了一夜活，喝你点水还不乐意了？”
支铖难得吃瘪，但是面对陆征这随时炸毛的脾气，他想还是少惹为好。
“昨晚情况怎么样？人数清点完了？”支铖岔开话题聊工作。嗯，非常好，直接踩在炸点上。
“当然非常好啊，有你支大队长的布局，基本团灭，只剩下不到十个组了。”
说到昨晚的情况，陆征的火气又噌噌噌的窜了起来。他一方面当然还是气支铖的阴损狡猾，另一方面则是更气这些各部队选来的尖兵精兵不争气，都tm属猪的吗？那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平时的训练都训练到哪里去了。让他这个罪恶的帮凶，即便是想跟支铖急都急不起来，只能逮着他手下那些个兵霍霍撒撒气。
支铖看出陆征的憋屈，心里直乐。有时候吧，他也真觉得自己有点贱的慌，明知道不能这么做，可看见陆征这种特容易逗的家伙，就喜欢火上浇油。
“听说你动我的兵啦？”
陆征啪的一声把水杯拍桌上，眉毛一横，脖子一梗道：“黑灯瞎火的，谁知道那些兵谁是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了？我告诉你，你别冤枉人！”
支铖哎哟一声心疼的拿过自己的水杯，每见这炸毛老虎一次就摔他一个杯子，后勤部门已经很不乐意了好嘛。还有陆征这不经撩的耿直性子，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唉，撩起来太没有成就感了，支铖抱着杯子直摇头。
“一个破杯子，瞧你心疼的。怎么没见你心疼心疼那些兵。”
陆征特瞧不上支铖那副小气吧啦的样子，就知道心疼东西，祸害起人来的时候就没见眉头皱一点。
“那怎么能一样？我那是历练他们。”
陆征呵呵，大步往营帐一旁的简易军用吊床走去，也没问主人意见往上就是一躺。
“历练什么啊？历练被你坑的能力吗？你啊还是再多历练历练你手下那些兵吧。”
“你还说没动我的兵。”支铖逮着他话里的漏洞，顺竿子继续逗：“然后还有啊，这吊床也是我的，要睡回你自己的营帐睡。”
“老子哪有营帐，什么都没带。就准备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你把我怎么滴。做帮凶你连这点福利都不给，以后别惦记老子的兵。”
陆征难得也流氓一回，跟支铖打交道越多，他越觉得用常人的态度对待这厮就等着挨欺负受气吧，所以这回他就不要脸了。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支铖抖开一块军用被走了过去，殷勤的准备给人盖上。
“那感情好，陆连长。我是不是把你好吃好喝伺候好了，以后你连里的兵苗子随我挑？”
他话音刚落，陆征额头青筋一突，眼看着又要发飙。支铖哈哈大笑，把被子往陆征怀里一甩，赶紧跑回自己的座位假装继续看着面前的作战地图。
“德性。”陆征哼出一个鼻音，抓着被子翻过身去准备抓紧时间睡觉。谁知，背后忽然又响起支铖的声音。
“老陆，我问你个问题。”
“老子睡觉。睡醒了再说。”
“正经的，不闹。”
“你就别糟蹋正经那两个字了，啥问题啊？”
陆征又翻过身来，支铖却还是背对着他，让人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
“当你在战场上，同伴受伤很重，你还会继续执行任务吗？”
许久，背后没有传来回复。支铖回头一看，陆征已经昏昏欲睡，一脸无奈的神情看着他。
“怎么了？”支铖摸着自己的脸，不明的问。
陆征打了个哈欠：“支铖啊，你这人有时候就是想的太多了，老喜欢假设，你累不累？”
“我是指挥官，我不多想一点，怎么带这帮小子。”支铖少有这样真心实意且真诚的跟军官朋友聊天。
“你可以想，但不是帮他们抗。我也是指挥官，如果每个做军官的带人都跟你这样，他们还怎么成长。让他们自由的飞，不是你教我的吗？”
陆征道出问题的关键，把支铖征兵时想带走杨锐说的话都拿出来怼人了，后者有一瞬的诧异。
“你这记仇的家伙，回答我问题，别跑题。”支铖掩饰着把聊天带回重点上。
陆征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吧唧着嘴调整了更舒服一点的睡觉姿势，声音含糊道：“我从来不做假设，事情来了就知道答案了。”
“等事情来了，也许也就晚了呢？”
“那就，尽力让自己不后悔吧。”
“可是……”
一阵呼声传来，对面的家伙已经迅速的入眠。支铖摇头轻笑，感叹自己今儿突如其来的这股黏糊的心态。看了看手表的时间，他往座椅一靠，决定也小憩一会。因为也许过不了多久，答案就会知晓了。他得养足精神，来迎接他们以及他们的答案。
（未完待续）
作者说：
［1］ 来源杜江的<红海行动>电影战地日记里，他们接受军事训练时教练给他们提的问题。当时就被这提问深深刺痛，设想了下自己去面临那种选择，被虐的肝颤。选拔的框架那时候就因为这个问题而确定了所有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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