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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傅花水仙粮食同人】小酌青灯18(完结)

第十七章:小酌青灯(完结)

 

正文:

桌上放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阳春面,清澈的面汤,雪白的细面,撒着细细的青蒜末和香葱末,正冒着淡淡的香气。

“你俩快尝尝我的手艺。”花无谢顶着一张花猫脸,热情的招呼着两个病号品尝自己首次下厨的战利品。

“无谢,这是你做的?”连城璧有些新奇,花无谢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京城子弟还会这些庖厨之事。

“是傅红雪教我的,上次他受伤说想吃,我做了好几次没做好,这次能见人了,才拿出来叫你们吃。”花无谢呵呵笑着,完全没注意到连城璧对自己的称呼改了,傅红雪却是看了连城璧一眼,觉得他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连城璧拿起筷子,将自己面前的面搅拌了一下,尝了一口清淡适宜,倒正适合他这样大病初愈的人。

“好吃。”他不由开口称赞。

花无谢眉开眼笑,没曾想连城璧与傅红雪二人中,是连城璧先买了他的账这倒叫他觉得稀奇。

“好吃。”傅红雪也赞了一句,花无谢的面看着简单,但其实十分讲究。吃了二十年的傅红雪,只一口便知道它与往常面摊上的差异。

“乌鸡炖的高汤,山菌炸的鲜油,花大公子亲自擀的面,能不好吃嘛。”一旁给连城璧查完伤势正在收拾药箱的蓝五月道破真相。

“我的呢?”他看了一眼只放了两碗面的桌子瞪着花无谢。

后者尴尬的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就成功了两碗。”

“切!”蓝五月气呼呼的挎着药箱走了,竹门被他摔的啪的一声响。

待人走远了,连城璧忽然笑道:“你有话说?”

花无谢心知什么也瞒过此人,将前几日大哥花满天送来的信递给了他:“你且看看吧。”

连城璧放下筷子,将拿信件细细浏览一遍便放下,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起面来。见傅红雪一直盯着那纸张瞧,他便又递了过去。傅红雪接过打开,只见上面写到那日他们破了黑衣鬼面的玩偶山庄后,江湖风言风语再起,说是连城璧与魔教勾结欲再起波澜……

傅红雪将信折了起来,碗中的面也变得无味起来。连城璧拍拍他的手背:“不至于,吃饭要紧。”

“看来这也是连庄主的计划之一了?”花无谢看连城璧一连胸有成竹忽然出言道。连城璧握筷的手一顿,却老实的点头:“正是,待流言鼎沸之时,自有人会助我澄清。”

“谁?”花无谢想不到能帮连城璧的还有谁。

“萧十一郎。”傅红雪却轻声道出一个名字,叫花无谢颇为吃惊。

“怎么是他?不对……”花无谢摇头:“你怎么会知道,傅红雪?”

“猜的。”傅红雪看着连城璧:“他是你最强的敌人,却也是最懂你的朋友。你信他的为人,必定将最重的筹码压到了他的身上。”

莫不说‘连城璧’心中偏向傅红雪,就冲这份相处不到几月的了解,连城璧就要为‘连城璧’的眼光赞叹了。

“正是。”他再次放筷,深吸一口气,将此前从‘连城璧’处得知的全部计划一一道来,前情不必赘述,只是说到绢帕之时,他瞧见傅红雪的眼神暗了暗,心中颇为在意。花无谢也瞧见了,却也只能眼中露出忧虑之色以示安慰。

一切真相来的如此突然。

花无谢与傅红雪都想过,以为以连城璧的性格,醒来之后三人究竟该如何面对已然撕开的真相残局。他们想了很多种,两人虽都没有与对方聊过,但彼此心中却都还是十分在意。却没曾想,他们都还未想好要怎么开口,连城璧却主动将一切说了出来。

“我一早预料到,那黑衣鬼面若失败离去,定会拉我下水。所以,在入玩偶山庄那天,我便叫人送信给了萧十一郎,将天宗仍有余孽一事告知,让他自己决定是否联合其他门派前去剿灭。这样一来,我与魔教余孽勾结的传言自然不攻自破。我洗了清白,又卖了他萧十一郎一个人情,这样便是一举两得。”

连城璧说完,身边的两人都没有声音,他面色未改,心中却是一沉,口中微微发涩道:“这便是我全部的计划,将你二人无辜卷入,不过就是我为自救的一己之私,我欠你们一句抱歉。”

“连庄主一句抱歉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花无谢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较他平日的声音冷了几分,傅红雪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面碗不知在想什么。连城璧心口一阵发疼,他知是‘连城璧’按耐不住了,但他却不敢让他出来,怕他那偏激的性子,一受刺激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他忍的辛苦,额头的冷汗都冒了一圈,傅红雪瞧他不对劲,连忙起身要去追蓝五月,连城璧一把拦住他的手腕,咬牙安抚道:“不碍事,就这一阵扛过去就好了。”

一杯水递了过来,花无谢沉着脸,口中的言语却暴露了他的担心:“你这人就是这般心思深沉狡猾,懂得扮可怜叫我们心软,是吃定了我们长的一样,无论是不是兄弟,我跟傅红雪都下不去狠心对你是不是?”

连城璧接过那杯水,是适合入口的温热,他会心一笑,慢慢饮了下去。

“所以,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们了,不是吗?”

“哼。”花无谢接过空杯:“若不是看在你待我们还有几分赤诚的份上,你以为我跟傅红雪还会在这里?”

“多谢你们。”连城璧抓着傅红雪的手腕微微收紧,傅红雪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又看看花无谢,还是无言。

“红雪,你还在气我?”连城璧察觉他沉默中的异样,手更不敢松了。

“不。”傅红雪拨开他的手,不怒也不喜,神色还是看不出半点情绪:“事情已然过去,有什么可计较。此事了后,不过都是江湖陌路之人再见无期,待天涯四散谁又还记得谁。”

闻言连城璧呼吸一窒,他早就料到花、傅二人里,花无谢聪颖心胸豁达不会与自己太过为难;可傅红雪却不同,他看似心思简单可却也执拗,认定的事轻易很难改变。

“你要走?去哪里?”连城璧也不慌,只是整理了心绪,坦然面对傅红雪。可他这问题问的傅红雪也是一阵难过,他想起了蛇毒发作时的梦,娘叫他走,他却不知道自己去哪里;以及在此之前,在边城的沙漠中面对着黑风暴时,他也是面对着茫茫苍穹,不知该何去何从,这才来了江南有了这次的际遇。

他垂下了头,慢慢走出竹楼,没有回答连城璧的问题。他左脚先迈出一步,然后右腿才慢慢地从地上跟着拖过去。他走的虽慢,但绝不会停。

“你总是懂得怎么伤人。”花无谢恼火的看着连城璧。

连城璧苦笑:“只是重症当用重药,才能药到病除。”

“狡辩。”花无谢叹息着:“你明知他在乎什么,。”

 “所以需要无谢你配合不是。” 连城璧终于下了决心,一字字接着道。

“嗯?你叫我什么?”花无谢终于反应过来连城璧的异常:“不对,连庄主你什么意思?”

“兄弟之约,我还做数,不知无谢你呢?”连城璧动容道。

“自然是作数的。”花无谢的回答可说毫不犹豫:“只要你那些心思算计小九九不要再用到我跟傅红雪身上,我平白多得一个哥哥跟弟弟,有什么不愿意。你且等着,我去叫傅红雪。”

连城璧忽然站起来,制止花无谢离开的动作,后者不解,疑惑的看着他。“今日先让他静一静,我自有安排。不过,少不了还是要再瞒上红雪一次了。你可愿意配合我?”

花无谢看着连城璧,不知这人心里又在卖什么关子。

 

山中不知时日过,人间悄然已半年。连城璧的伤虽然并未养真正养了半年之久,但又过了月余却是真的。

这期间果真如连城璧所言,那些针对他的风言风语因萧十一郎的出面终于消停了下去,虽然并不是人人都信服,但总归比起之前的声音小了许多。

花无谢在这里算是过的如鱼得水,每天不是跟着蓝五月上山采药边走边斗嘴,便是跟傅红雪比试武艺,再不然就是带着花甲进山打猎,日子好不自在惬意。

可这自在的日子终究也是有到头的时候,花满天来了一封家书催促他年末降至,该早点回家准备年节之事。信到的那天,花无谢正在院子里缠着傅红雪指点他的刀法,听完信中内容,傅红雪就默默的收刀进了屋子,分别的时候还是来临了。

第二日,花无谢就收拾东西带着花甲走了,临走时问清连城璧终究是要回姑苏重整无垢山庄,便相约待回家见了家中长辈,过完年年一定赶去姑苏相见。至于傅红雪,他说自己居无定所,以后有缘再见。花无谢也不强求,只在走时深深给了他一个拥抱道了声保重,便策马而去。

他这一走,偌大的蓝月谷清静了不少,却也少了许多欢乐。叶老爷子也要启程回姑苏,他是被临时找来给连城璧治病,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人与事等着他回去。他邀弟弟同行,一是去见见他的家眷,二是让他也出去看看这更广阔的天地。蓝老谷主起初并不同意,可到底架不住蓝五月的撒泼打诨的哭闹,以及怕与哥哥刚一和解又骤然而来的分别。如此一来,他们倒能与连城璧作伴了,傅红雪也因在花无谢临行前答应了护佑连城璧返回江南,便也就跟着一起上路了。

这一路老的老小的小,又还有个伤病初愈的连城璧,所以走的也着实不快。可好在他们也不着急忙赶路,于是遇店进店,边走边玩,足足又走了月余才快到姑苏。

他们抵达姑苏这天,冬日里的第一场雪刚刚下完,整个姑苏城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城中百姓顶着纷纷飘落的雪花依旧忙着各自的营生,街道上人影穿梭,车马络绎不绝,叫一直住在人烟荒芜大山中的蓝五月好一阵惊叹。蓝老谷主却是嫌弃这烟火人间的地方太过吵闹,叶老爷子知他多年避世已习惯了清静的生活,便只带着他们随意看了看就回了叶家的医馆。连城璧不愿打扰他们一家团聚与傅红雪将他们送至就告辞了。

他们走的方向正是无垢山庄,傅红雪满心疑惑。那里是什么样子,他是知道的,莫非连城璧真的要在那一片废墟之中去开始他的重振大业?一路过来,这个疑惑一直在他心里,可他却一直没有开口问。一是觉得不该问,二是不知如何问。

连城璧瞧着傅红雪又陷入沉思,知他又走神了。他嘴角扬起一抹笑,也不打扰他,只是静静的与他并肩而行。

路上有厚厚的雪,脚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姑苏城多青石路,平日走着就易滑,常人都得小心几分,更不说傅红雪这样行动不便的人。雪水融化浸湿他的鞋子,让平日里本就沉重的腿更加举步维艰,可他就是那样默默的走着,也不多说什么。

忽然一只手拽住了他,傅红雪皱眉试图甩开:“连庄主,不用相帮,我可以自己……”

“是我大病初愈,怕自己站不稳,劳驾傅兄弟扶着我。”连城璧微笑着打断傅红雪的挣扎:“就请傅兄弟不要嫌弃我这个伤病之人可好?”

傅红雪嘴拙,知说不过连城璧,便道了声抓稳,就任由他扶着自己了。隔着厚厚的衣衫,傅红雪却依旧能感受到那只手的温度。那日他蛇毒发作昏睡的当晚,也是这只手握住了他,伴着他熬过那一夜的黑暗。

无垢山庄渐渐的近了,傅红雪忽然闻到一阵清冽的花香。他抬眼望去,入目是一片凌寒开放舒展冷艳姿色的梅花,此刻它们正倾吐着清雅的馨香,令人怡情陶醉。梅花自他所站之处,弥漫十余里,一眼望去,如海荡漾,若雪满地。而这梅花海中,有一人站在尽头,整冲着他们挥手,那声音听起来也颇为熟悉。

“傅红雪,傅红雪,你们可到了,快来,快来!”

不是花无谢,却又是谁。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灯火燃亮,无垢山庄的灯也点亮了。还是那个三人相遇的院子,还是藏书楼前,可是如今已被花无谢修葺一新的旧宅,却已经不是当初三人相见时的模样。房间内,红木圆桌,一盏青灯,小小的泥胎炉烧的殷红,上面温着一壶冬酿桂花酒,还有几盘小菜点缀其中。

“红雪,我知道你不喝酒,也不吃除了阳春面之外旁的东西,但今日高兴,就还请你破例一番。”花无谢给傅红雪斟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

傅红雪没有阻止他倒酒,只问:“你如何在这里?你不是回神京城了吗?”

“是回去了啊。”花无谢倒了一杯递给连城璧:“可我很快又出来了,来给连大哥修葺他这老宅。不然,以后咱们住哪里?”

“咱们?”傅红雪的疑惑更深了:“你这打的什么哑谜?”

“好了好了,不再瞒你了。”花无谢放下酒壶,拉起他走到房间内的神龛处,指着上面的东西道。

“神像、祭品、金兰谱,这下东西都齐了,咱们这会可以结拜了。”

“结拜?”傅红雪已不是疑惑而是吃惊了。

“是啊。”花无谢一脸认真振振有词:“其实叫我说,咱们这一路相帮的情谊早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根本不用走这些形式。可我跟连大哥都知道,你这人心思重,难免对此前那绢帕之事有些介怀,不如我们也不再去想那其中真假,直接认了兄弟就是。”

“你们……”傅红雪再傻,此刻也才到花无谢与连城璧肯定早就互相通气,安排好了此事。

“是我的主意,红雪,你要怪就怪我吧。”连城璧站在二人身后,看着神龛上母亲的牌位,上面还放着那个梳妆盒,他拿了下来将里面那方绢帕展开:“此前我用这绢帕欺你二人不假,可咱们三人一路相守相帮的情谊却是真的。而且……”

连城璧细细抚摸着那绢帕,眼神温和,带着无尽柔情:“这绢帕的字虽是假的,可这上面未绣完的画却是真的……”

“你说什么?”

不止傅红雪的脸色变了,就连花无谢也未想到连城璧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连城璧看着他二人,缓缓道:“这绢帕是我从母亲的旧物中寻来,上面的莲字便是凭证。”

傅红雪一把抢过绢帕在手中摊开,除去之前看见的小儿嬉戏图还有那几行诗,果见右下角的细微处有个细微的莲字绣在了上面。

“这……这是什么意思?”花无谢也凑过来看,这下连他也糊涂了:“那我们三人究竟是不是同胞兄弟?这……这……”

“这重要吗?”连城璧看着二人淡淡说道。

“如何不重要!!”傅红雪突的吼了出来:“你可知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一切都与你再毫无关系是多可怕的事情?你可知一个人独活于世的滋味?我只不过想寻着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丝牵连,如何不重要?如何不重要……”

“我如何不知?你忘记当初你遇到我时,我的模样了吗?”连城璧转身看向房间外的院落:“那时我不也是失意潦倒的无根之人吗?我与你从来又有什么差别?”

傅红雪的手紧握成拳,看着窗边月色笼罩下连城璧苍白冷硬的脸。连城璧的脸冷,口气也冷了。

“若没有这绢帕,你是不是不会救我?”

“……。”

“若我们不是同胞兄弟,你是不是不会冒险去为我求医采药?”

“……。”

“若我们真无血缘之亲,我是不是真的留不住你?”

连城璧的声音很平淡,但其中所蕴藏的那种情感,却足以令铁石心肠的人都流泪,傅红雪垂下头,热泪已忍不住要夺眶而出。花无谢看着这二人,忽然觉得一种说不出的寂寞孤独,他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冲回酒桌前仰头就是闷了一杯。

天空又开始飘雪了,一团团、一簇簇像鹅毛似的轻飘飘、慢悠悠的往下落。有风吹进了屋里,傅红雪抖了一抖。他也走到桌边,端起酒杯,将那杯带着余温的桂花冬酿一饮而尽,身子顿时暖和了起来。他复又端起连城璧的那杯,走到窗边递给他,连城璧不接,只是看他。

“我留下。”

这就是傅红雪最后说出来的话,这就是他最后的决定。

(完结)

作者说:

Happy Ending!!完结撒花!!

这三人的故事在我看来到此处已经最好的收尾,往后也许还会有新故事的发生,但那已是他们的另一段人生的开启,有缘再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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