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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傅花水仙粮食同人】小酌青灯15

第十四章:患难真情

 

正文:

此玩偶山庄已经非彼玩偶山庄,黑衣鬼面究竟是什么人,‘连城璧’一直没弄清楚,他也从未想过弄清楚。一年前在这山庄里醒来时,物是人非,天地已变。自己内力尽失成为一个半死之人,深陷未明之地,别人会怎么选择‘连城璧’不知道,他脑海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保全自己,无论用什么方法。

而一年以后,他再次踏入这已不是玩偶山庄的玩偶山庄,竟然是为了救人而来,这是他也不曾想到,也是黑衣鬼面人也不曾想到的事情。

“来的可真快啊,连庄主。”

黑衣鬼面站在厅堂的中心,一副等了‘连城璧’很久的样子。厅中除了他再无旁人,看来也是很放心与‘连城璧’单独共处一室,不怕他会对自己不利。

“宗主大人盛情相邀,连某岂敢不快。”‘连城璧’谦谦有礼,但语气中的强硬之姿丝毫不减。 

黑衣鬼面只觉好笑,这‘连城璧’几时唤过自己宗主,可他心中别有所图,便也就顺着那话头继续道:“连庄主既还唤我宗主,看来是没忘记咱们共谋大事?”

“我看忘记的人是宗主自己吧。”‘连城璧’神色不动,言语却句句不让:“前次以暗器相伤,害得连某病发;此次又是在连某治病半途,掳走傅红雪,这平白给连某添了这么多麻烦,难道不是宗主失信在先?”

 “怎么是添麻烦呢?” 黑衣鬼面踱步上前:“若不是本座,连庄主怎么会这么快取得花无谢与傅红雪二人的信任?若非有这信任,那花无谢如何会拼劲全力协庄主破阵?那傅红雪又怎么会拼的自己一身蛇毒不管不顾去帮庄主寻药?庄主该谢谢我才是。”

‘连城璧’的眼中没有感谢,非但没有感谢,反而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但他的嘴角还是上扬着,皮笑肉不笑。

“宗主的好意连某心领了,只是各人有各人做事的章法,连某的事就不劳宗主费心了。”

寥寥几语,二人之间氛围已是剑拔弩张。若有个人站在这里,必定已被二人的眼神杀死,可现在这里没人,除了两个在说话的人,这厅堂里静的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静的可怕极了。

“看来,在下的担心是正确的。”黑衣鬼面用一种无法琢磨的口气道:“连庄主是自己也入局了?”

‘连城璧’牙关一紧,眸子里全是寒气。

他这反应更叫黑衣鬼面得意,叹道:“一张伪造的绢帕,本来是骗那二人入局,却不想连庄主这个设局人,自己也深陷其中了?啧啧啧,往日的连庄主心狠手辣为了武林霸业、割鹿刀,连至亲的母亲都可以设局烧死,如今居然……”

突然间,剑光一闪!
‘连城璧’的剑已刺了出去,黑衣鬼面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母亲之死是‘连城璧’一生伤痛,哪怕它早已结痂成疤,可不代表它可以任人评论。
“看宗主此番作为,是告诉连某咱们的合谋一事看来要就此作罢了?” 

‘连城璧’的剑冷,眸冷,口中的语气也是透着杀人的寒气。黑鬼面伸手抹去脸上的血迹,不气也不恼,继续不紧不慢徐徐道来。

“哪里哪里,本座可还是很稀罕您说的那些逍遥侯的那些武林秘籍,怎么会如此轻率作罢。连庄主其实误会我了,我将这傅红雪擒来,实是为咱们后面的计划铺路。此前,咱们杀死的河洛王家一事已在这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为堵住这众人悠悠之口,必须有人为此事做出了结。”

“如何了结?”‘连城璧’意识到些什么,声音竟变得平静起来。

“连庄主难道忘了咱们此前的计划?相似的容貌,本就可混淆世人,那花无谢也就罢了,傅红雪本也就是天煞之人,在边城也是背着不知多少人的性命在身,这河洛王家之事,不若就顺水推舟让他顶替了了事,可好!?”

厅堂内又陷入一片寂静,‘连城璧’看着黑衣鬼面,黑衣鬼面看着‘连城璧’,他们都知道了彼此心中真正的想法与目的。

‘连城璧’握剑的手隐在袖中,他的掌心在流着冷汗。冷汗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流出来的,而是因为痛苦。一种他曾经历过的痛苦,却又不得不再次选择是否要经历的痛苦。

可他不知道,他在痛苦的同时,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也在痛苦。

傅红雪已经醒了,他被藏在了这厅堂中主位的墙壁内,方才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绢帕是假的,信任是假的,让他们三人相遇的一切也还是假的。

他再次陷入了一场由别人操控,而自己不自知的命运里。他觉得很可笑,一个人的一生,怎么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更让人难过。他的头上和背脊上因为墙壁里的闷热而流汗不止,可他的心里却有一股寒气直逼心脏。他伸出右手捂着心口,那里在无声的抽痛着,而他知道最疼的那一下还没有来到,因为‘连城璧’还没有给出他的答案。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答案,黑衣鬼面在等,傅红雪在等,以及……

“好。”

这是‘连城璧’最后的答案。

“连城璧——!!”

花无谢躲在暗处被花甲按了又按,还是在‘连城璧’刚说出他的答案之时,就愤怒不已的跳了出来。

他很愤怒,十分愤怒。他觉得自己此前从‘连城璧’身上感受到的那些善意似乎都跟风一样烟消云散了,这个人到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傅红雪,放弃三人这几个月来相处的情谊。花无谢本是来救傅红雪,可他现在觉得他得先教训下‘连城璧’这狼心狗肺的家伙,不然他心里过不去。他的剑指着对面的人,眼中又伤心又难过:“我说过,傅红雪是我护佑之人,谁敢伤他就是与我为敌。”

“连某亦说过,花公子的意思,在下明白了。”‘连城璧’看着这从天而降横空插进来的花二公子,颇为头疼。

“你明白?”花无谢怒道:“你明白了,居然还……?”

‘连城璧’的剑再次出击,却不是冲着花无谢,而是一旁放松了警惕的黑衣鬼面。前者步步紧逼,后者急忙后退,只听“哧”的一声,黑衣鬼面宽大的袍袖被生生削去一半。

花无谢被这电光火石间的变化弄的有些懵,可他马上又反应了过来,心里乐开了花,持剑就冲上去,一边冲还一边喊着:“好你个连城璧,差点连我都骗了!!”

“连某还没说完,花公子就自己蹦出来抢了话头,怎么反而怪罪起我的不是了。”‘连城璧’久违的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笑。虽然现在场合并不适合笑,可他心里高兴,高兴便要这样笑。

可‘连城璧’笑的出来,黑衣鬼面却笑不出来了。

他的武功本就不是‘连城璧’的对手,这时再加了一个花无谢,顿时更觉难敌。只见他口中忽然紧闭,发出一声奇怪的哨叫,从房顶、屋外一瞬间杀出了无数的黑衣人。

“嘭”的一声,墙壁破裂,一身黑衣的傅红雪也加入了战局。

他的脸色还是那样苍白,神情也还是那样冷酷,可他的手已经不斗抖了,非但不抖,握刀的力度反而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坚定。刀是花无谢带来的,他瞧见傅红雪即刻扑了上去,查看他受伤与否,似乎完全不在意身边的危机。

“傅红雪,傅红雪,你没事吧?这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连城璧’的头疼之感又来了:“花公子,咱们还是专注眼下可好。傅兄弟的武艺,你觉得他们能伤到他吗?”

花无谢想想也是:“他们连你都打不过,想打赢傅红雪恐怕也是挺难。”

这是讽刺,并且是刺裸裸的讽刺。

只要是个正常人他都必定受不了这样的轻视,更何况黑衣鬼面,他还是一个首领,他更加不会在自己的下属面前遭到这样的羞辱,而他的下属们也不会让他遭受这样的羞辱。

一通恶战。

但只是对黑衣鬼面他们而言。

‘连城璧’、花无谢、傅红雪三人虽也不轻松,可胜在默契十足。他们打了一路架,配合的默契也在这些打架的过程里给培养了出来。

‘连城璧’的袖中剑狠厉,傅红雪的刀无情,花无谢的剑……花无谢的剑在这两位江湖高手的阵仗下,就不必详赘。

黑衣人在绵绵不断涌进来,花无谢只觉拿剑的手在发酸:“花甲这死小子怎么还没来?让他去接人引路,难道他是迷路了吗?”

 “累了就歇着。” 傅红雪挡下刺向花无谢的一剑,将人一把扯到身后护着。

‘连城璧’的剑也刺了过来,穿透了傅红雪的胸膛,花无谢惊骇,看见了那穿透后带着血的剑尖。

“连城璧!你干什么!?”

花无谢手足无措的按着傅红雪血流不止的伤口,对面的‘连城璧’同样没有明白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他似乎刚回过神来。

黑衣鬼面却在发出桀桀怪笑。继续吹动口中的不明物,又一阵奇怪的哨叫,‘连城璧’头疼欲裂,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跟自己说话。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连城璧,你怎么了?”花无谢瞧出不对,连城璧的眼神已经跟那些闯入的黑衣人一样,似被控制住了一般。

“是蛊毒。”傅红雪掩着伤口,吃力的开口:“魔教最喜这套行事,以便控制人心方便行事。这玩偶山庄本就是以前逍遥侯存放玩偶的地方,囚禁不服的武林高手,捉弄受困之人,以此取乐。想来,他就是用这些计量控制了那些人。”

“不愧是魔教中人,傅公子好见识。却可笑连庄主自醒来就中了这蛊毒,却半分没有发现,就连那蓝月谷的人也没发现,实在可笑。”黑衣鬼面站在一众被他操作的傀儡手下身后,看着厅堂中已成对峙阵仗的三人:“一个傀儡,如果不听话了,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送给二位好生享受。”

他话语一落,‘连城璧’的剑已经到了花无谢与傅红雪近前。世上最好的剑法只有最快的刀能接下,花无谢方才已被傅红雪推开,单手握刀接下了这一击重创,两人同时呕出血来。‘连城璧’是妄动内力,傅红雪是毒伤未愈又加新伤,花无谢急的再次飞身闯入,一剑挑开二人的兵器,自己也被镇的心口直疼,手臂发麻,嘴角留下一丝血迹。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黑衣鬼面吟起诗来,面前这三人就算不是兄弟,可是他们相似的面容,已然生出的兄弟情谊,比起真正的兄弟又能差多少?

这人世间,什么最叫人痛苦?不过就是将最美好的事物撕裂。越是美好的感情,越叫人心生摧毁之心。而摧毁的人是那局中之人,这戏才越发的好看、精彩。

“动手吧,还等什么。”

黑衣鬼面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中魔咒般的声音。

‘连城璧’又动了,比之前更快,杀气更甚,剑气更狠烈。

傅红雪握紧手中的刀准备再次迎战,花无谢快步走到他身边扶着他。他们二人做好了并肩作战的准备,可是‘连城璧’的剑却又停了。停在了半途,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制住,又像他自己停了。

“收手吧,你快醒醒……”

“不,我不能收手,我要夺回割鹿刀,我要重建无垢山庄的荣耀……”

“你明知一切都已过去,我们不是说过要往前看?”

“不不,没有过去,那些人还在,那些要杀我的人还在,那些我杀的人,他们的家人也还在,没过去都没过去……”

“就算没有过去,花无谢跟傅红雪也跟我们的仇恨没有关系,你不能杀他们!!”

“挡了我的路,就该死,该死!!”

‘连城璧’的癫狂之症,在此时忽然又犯了。只见他一会温文儒雅,一会陷入癫狂,前言不搭后语的在自己与自己对话。

花无谢暗道不好,他想起蓝五月临行前的嘱托。
“不好,不好,再不阻止连城璧,蓝小子说就算他爷爷也是无力回天了。可又不能伤了他,怎么办,怎么办!!”

‘连城璧’癫狂之状在蛊毒催发下已达极致,两种不断变化的情绪使得他满脸涨红青筋爆出,像似终不能忍受那痛苦,他仰面狂笑剑气再次袭向花无谢。傅红雪再次一把推开后者,持刀相迎。

雪亮的刀光,寒人的剑气,如两条白练互相击向对方。

剑入胸,刀落地。

傅红雪的脸也血红,身子在剧烈的颤抖,他前胸的衣襟已裂开,鲜血像雨点般溅了出来,染红了他看不出颜色的黑衣。

‘连城璧’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问:“为什么收刀?”

傅红雪笑,似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不停流出来的血。

他颤颤巍巍的伸手,似乎要拥抱住‘连城璧’,他确实也那样做了。

这个拥抱是灼热的,因为鲜血的温度;这个拥抱也是期盼已久的,因为孤寂的心。

“连庄主……你我皆是背负命运之人,此生已然为它所玩弄了大半生,切莫再作茧自缚……陷入局中……切莫……”

傅红雪的身子软瘫下去,靠在‘连城璧’身上缓缓滑落。‘连城璧’慌乱的一把抱住,只觉一阵阵凉意不知从何传来,凉入他的身体,凉入他的心。他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又那么寒冷,花无谢站在一旁征在原地,眼睛里已有了泪光。

“哈哈哈哈……”

黑衣鬼面得意的笑声再次响起,震醒了久久无语的花无谢。他心中一腔愤恨,只想将这罪魁祸首剁个稀巴烂。他的剑法虽然不如‘连城璧’,可从来也不是吃素的家伙。

风刀霜剑,花无谢的剑也充满了杀人的寒气。他的剑从来剑气如风气贯如虹,极少有这样不死不休的杀意。愤怒,仇恨,只有它们,才会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面目全非。

在这一瞬间,花无谢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连城璧’的心情,也明白了傅红雪的心情。一个人对自己的命运无可选择,只能沉默,只能背负,这是多么让人难过的事情。他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不愿让自己眼中的泪流出来,弱了自己的气势。

可他的剑还是被挡住了,他一脸错愕看着挡住他的‘连城璧’。

“你……你……”花无谢又气又恼,巧舌如簧如他竟说不出半个字来,他全身的每一根肌肉都似弓弦般绷紧,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

然而,连城璧却没有出手,只是握住他持剑的手,轻声道:“交给我吧,不要再脏了你的剑。”

“你……你是?”花无谢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连城璧’,可是他从未在‘连城璧’的脸上看到如此清冽之气。

“我是连城璧,我回来了。”

(未完,待续)

 

作者说:

虐不起来,再有大概2-3章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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