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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傅花水仙粮食同人】小酌青灯11

第十章:毒发(上)

 

正文:

花无谢有些微恼,一把拉住傅红雪:“这种事情你干什么跟我抢?我以前给人试过药,有经验,你别乱来。“

傅红雪惊讶,想花无谢堂堂一个皇亲国戚,什么样的人才会用到他来试药,他心里疑惑,但知当下人多不便询问,只道:“我内力比你高些,而且……我伤惯了,不怕疼。”

花无谢怔了怔,勉强笑道:“傅红雪,你怕是个傻子吧?哪有人会疼习惯,疼怎么可能习惯。”

傅红雪又气又动容。

气,花无谢骂他傻子。

动容,他语气里的关怀深意。

‘连城璧’看着二人,心里那五味繁杂的滋味越发强烈了,他强按下去冲着老者再次拱手作揖。

“多谢谷主好意,我连城璧的性命如果要拿兄弟的命来换,这病我不医了也罢。”

“好。”老者也不跟他们废话,转身就往屋子里走。被金针封了穴位的亲孙子蓝五月他也不管,决定让他在烈日下好好烤烤。

傅红雪却急了,飞身挡在老者面前:“前辈,他在说笑,请您医治。”

“是是是。”花无谢也凑了上去:“他是病糊涂了,老先生万莫见怪。”

‘连城璧’一口气顶在胸口,却不多言。他这一生虽然隐忍,但性子颇为骄傲,从未有过这样低声下气求过谁的时候,即便是为了活命,却也不曾被谁这样怠慢过。而以往这样对待他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因为他们都死了。

“连庄主。”傅红雪走了回来,挡住‘连城璧’看向老谷主的视线,他的眼眶都开始变红了,傅红雪怕他情绪一波动就发作起来。

“你的伤必须的得治,治好了才能帮你找回记忆,等你想起来了,那绢帕上的秘密才能解开我们三人的身世之迷。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连城璧’凝视着傅红雪,最终他低下了头,将更多的情绪掩盖了去。

“你们不是亲兄弟?”

老者的注意力被他三人相同的容貌不同的姓名所吸引,这事在他看来倒有些稀奇。

“我们就是等治好连庄主的伤势,再去把这事调查清楚。老人家,您看,我们三人天南地北分开多年,彼此从不知对方的存在,现如今好不容易在这茫茫人海相遇了,却还是不知彼此究竟是否同胞手足?这是不是太可怜了?您慈悲为怀,菩萨心肠,就可怜可怜我们几个小辈医好连庄主,让我们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也算是行善积德了不是?”

论起哄老人家,花无谢可是能手,他那张巧嘴可是被花家老祖宗都夸赞过的涂了蜜糖的嘴,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没有不喜欢的。

幸而,这蓝老谷主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好听的软话看来也是爱听。他伸手指向傅红雪,试药之人就算是定下了。

花无谢心里叫了一声糟糕,还待争取自己去换下傅红雪,惹来一句再多言一个都不医的狠话,便不敢再多说了。

蓝五月在老者进入院子后,忽然就能动了。他身上的金针不知何时被蓝老谷主取了出来,在场内没人看清,傅红雪等人对视一眼,心道这蓝月谷看来不仅是医术了得,武功的高低也是讳莫如深。傅红雪更加庆幸方才拦住了‘连城璧’这才没惹出更大的乱子。

蓝五月闹了一上午,也是没力气再跟自家死老头再战,见花无谢他们已被留下,便引他们往旁边的另一栋竹子搭建的院落走去。那是求医者的临时住所,以往有人进谷都会安排在那里。只是这几年蓝老谷主加固了阵法,能进谷求医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一次,‘连城璧’他们能进来,当真是托了叶老爷子那张地图的福气。

“大爷爷,他还好吗?”

蓝五月已经多年没有见到离开的大爷爷,心中对他十分想念。

“你是说叶老爷子吗?”

花无谢听他从见面起就一直提他的大爷爷,说他们能进来也是因为那地图,可那地图明明是叶老爷子给的:“莫非叶老爷子也是蓝家的人?”

“原来大爷爷已经改姓叶了吗?”蓝五月有些伤感:“蓝月谷的所在不是每个人离开的分支都能记得的,他们走时会被蒙上双眼混淆视听,就是防止再将外人带回来。而能给你们绘制出这地图的人,除了蓝家曾经的当家人,你们以为会还能有谁?”

蓝五月这番话惹得众人大惊,原来在江南姑苏城里开着一家普通医馆的叶老爷子竟然是这样的来历,‘连城璧’也是万分惊讶。只是这蓝家不是一向主脉留守谷内分支出谷?可叶老爷子既然出了谷又怎么是前任谷主?那留下的蓝老谷主又是怎么回事?几人虽然心里好奇,但终究这是他人家族辛秘,他们也不便探究,蓝五月也没有多说的兴趣,便转了话题问起叶老爷子平时在姑苏的生活,一行人到了竹楼,他还拉着‘连城璧’在问,直到夜色深了方才离去。

走时他扔下一句话,让‘连城璧’跟傅红雪入夜就不要吃东西了,明天一早死老头就要给他们探脉,得五脏俱净方能更准确。

花无谢吐舌,他刚准备叫花甲去林子里给大家打些野味来做晚饭,没想到这两个饭都不让吃了,他难道还好意思自己吃独食。

咕……

他摸摸自己的肚皮,一脸哀怨。

 

是夜,连城璧在半梦半醒间醒来了,他有些奇怪,平日里另一个‘连城璧’绝对不会有半点松懈,漏出这样的机会与破绽给自己,今天怎么如此大意的让自己出来了?

“出来。”这是自得知火烧沈家庄却意外害死母亲‘连城璧’夺得这具身体的主导权后,第一次主动叫出以前的那个自己。

“我想与你说说话。”他说。

连城璧从未听见另一个自己走过这样平静淡然的语气,他们二人从未这样平和的交流过。

“你说。”

“这世上真的会有毫无目的信任与护佑吗?”

‘连城璧’的声音听起来很迷惑,许久已经没有什么样的人、事还能让他产生这样的心绪波动。

“你是说花无谢与傅红雪?”连城璧感受到了,并且一下猜到问题的关键:“你在害怕?”

“胡说!”‘连城璧’愤怒,他是堂堂武林盟主,割鹿刀曾经的主人,全江湖的人都怕他,他怎么会害怕。

“好好好,算我说错。”连城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不想再正面与这人再闹的不欢而散,既然他有意与自己说话排遣心中苦闷,他也想借此与他和解,打消他心里那些可怕的计划。

“那你为何会这样问?”连城璧换了个问法。

“只是许久没见到这么好骗的人了,心里觉得好笑而已。”‘连城璧’想到那夜在山洞听到的花傅二人的对话:“既然已经在怀疑我了,居然还往这局里走,你说这二人不是疯了怕就是傻子吧?”

“你若真觉得他们是疯了或者傻,断不会大半夜不睡,来找我谈心。”到底是另一个自己,连城璧虽然不认同他的为人处事,但到底也明白自己的心里真正所想。

说白了,这个他还是在害怕。

怕什么呢?怕会真的相信花傅二人?怕会对他们心软最后下不手?怕自己设下的局自己都以为是真的了?以为真的有这样的两个至诚至真的兄弟?

“我一直想问你,后来做了那许多事,真的从来不后悔吗?”

连城璧问的正是他与‘连城璧’一直以来的矛盾所在,他不认同他的行事狠厉不折手段,而那个‘连城璧’则看不上他性子温吞处事单纯。

“我说后悔如何?不后悔又如何?”‘连城璧’嗤笑这人还是这样单纯:“往事已过,逝者不在。诸事需往前看,你也.……”

他忽的叹了口气:“你也莫再与我争抢,这险恶人世你既已不想再面对,何不走的干干净净,这不正是你那时的愿望吗?”

“那时,我心绪大动确有弃世而去的想法。可后来我在身体里,看到你作下诸多恶事,心中便知不能就这样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倘若,你真是我心中的恶,那也是我的过错。你若是个铁石心肠冷酷无情的人,我有时倒也真的想就这样随你去了,只管撒手把这身体让给你又如何?可……明明每次做下那些恶事,你自己心中也会质疑,也会迷惑,也会在夜半无人时不停的问自己究竟是对是错?你自问你真的想彻底的做个恶人,为何我还在这里?”

字字诛心,句句真言的话刺痛着‘连城璧’,他想他真的是疯了,才会跟这个自己一直想消灭的存在,来讨论这些问题。这样的讨论与他现在要做的事没有一点帮助,只会徒增他的伤感与犹豫。

他猛地清醒,从梦中醒来,看见花无谢的脸。

花无谢的身后是明晃晃的阳光洒落,他的身影与笑容都沉浸在的阳光里。‘连城璧’有些恍惚,似乎很久之前,他也曾有过这样没有丝毫戾气,充满着希望与温暖的笑。

“连庄主,起来了。蓝小哥过来叫你们去谷主的医庐。”

‘连城璧’还陷在回忆中,一下子没有回过神。

“连庄主?”花无谢又叫了一声。

‘连城璧’应了一声,如梦初醒。

 

蓝月谷的药庐不是人人都能进的去,所以花无谢与花甲在门口就被撂下了。他闲来无事,又不想干巴巴的等,只能带着人四处在谷里溜达。

忽然,听到一些响动,他看了看方向,正是他们昨天入谷闯关的正北。

花甲也听见了,不由开口道:“这波人昨晚就到了,已经闯了几次关,都没能过来。这一大早的又来了。”

花无谢不由好奇:“听你这口气,这些人,你认识?”

花甲点头:“不止我认识,二少爷你也认识。怕是……连庄主也认识。”

花无谢皱眉:“那些黑衣人?”

“是。跟了咱们一路,那些滋事寻仇的人正如二公子所料,与他们的安排不无关系。”花甲掏出了昨晚送来的消息,花无谢打开仔细看了,直觉糟心的很。

“这个连城璧到底要干什么?”

花无谢想了一路,还是没看懂他后面的局打得什么主意。

“属下也不懂,属下是不懂您,也不懂傅公子。”花甲好不容易逮着个与二少爷单独行动的机会,赶紧抓紧时间规劝:“您若是担心傅公子中了连庄主的圈套,那夜在山洞挑明之后,为何不劝他与二少爷你一同离开。反而却是与他一样,选择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属下说句不好听的,这位连庄主心思太深沉,之前在江湖上做下那些事的手段也是骇人听闻,您跟傅公子真的是在与虎为伴,小心反被虎噬!”

“哟。”花无谢久违的扇子又掏出来了,亏的他带了一路,居然没有弄丢:“你都会说成语了?最近长进不小。”

“二少爷。“花甲气恼,:”每次属下与您说正经的,您都不当回事。“

“不是不当回事,既来之,则安之。花甲。“花无谢的扇子点了点花甲的肩:”你把那些人给我看好了,他们与连城璧还有什么动静,随时告诉我。“

“是。”花甲无奈道。

 

快至晌午,傅红雪终于从药庐里出来了,却没有看见‘连城璧’的身影。

“他在药盆子里泡着呢,咱们采药去吧,他的药汤子还差了几味药。”

蓝五月背着药筐,也不废话,就在前面带路去了。花无谢赶忙上去扶着傅红雪左看右看,除了脸色更苍白了点,好像没更多变化。

“你呢?你怎样?老谷主让你试的什么药?”

傅红雪摇摇头,他也不清楚,那老谷主让他吃了几种药,又在他身上施了针,除了刚开始时身上有些许的发热疼痛,傅红雪再无其他的反应。他不懂医术,又答应了人家愿意试药,便也懒得问。

“还要采什么药?我跟花甲去就行了,你就别去了,在这里休息吧。”花无谢看他有些冒虚汗,坚决不同意他再去奔波。谁知,傅红雪却道:“不碍事,要采的药在山壁陡峭之处,我的轻功能帮上忙。”

“就是你那白驹昨天啃的药材,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采到的那个。”蓝五月想起昨天那白驹啃他的药材就一肚子火,:“花无谢,这事你别想着都让傅红雪去做,你得最卖力的去找这药,一是赔偿我昨日的损失,二是给你们那连庄主治病。”

“是是是,我也没说让傅红雪去啊。”花无谢一个头有两个大,谁叫他是那吃货白驹的主人,谁叫他养着这么个闯祸精的马儿。

几人也不耽搁,跟在蓝五月的后面就往谷内的深山出发了。蓝月谷内其实很多药材都有,但是蓝五月贪玩,总喜欢去谷外找,昨儿就正是他偷着出去寻药这才让花无谢他们遇个正着,说来也算是缘分了。

他们要寻的药在高山山壁之间,西南多瘴气,又有不知名的蛇虫出没,所以蓝五月一路上细细叮嘱几人,又各自给了他们一个驱蛇虫的药包带着,几人这才在一处山壁之下分开来行动。花甲跟着蓝五月,花无谢跟着傅红雪。花无谢可还没忘记昨天老谷主说的那劳什子的赤影蛇毒。他问了傅红雪,可是后者什么都不肯说,他也不好多问。如今到了这蛇虫出没的山林,他可不放心这人单独行动。

分开前,蓝五月将画有药材形状的图给了他们,叮嘱二人按图去找,且要连根带着整颗拔起来才有药效,二人一一记下,便飞身上了山壁高处。

山高陡峭,前几日下了雨山壁难免湿滑,花无谢攀登起来颇有些吃力。但看傅红雪虽然跛着脚,但速度却丝毫不逊于常人,就是姿势略古怪了些。花无谢长叹一口气,不知傅红雪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前程过往。

他这边想的出神,速度自然又慢了几分,傅红雪注意到了,也不催促他。他想着反正自己速度快些,找到那药材,也就不用花无谢再费时费事,于是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忽然,他的视线被一处陡峭之处的果蔬样树丛吸引,掏出身上的绳索固定住身体,又拿出蓝五月给的图细细比对一番,发觉正是所寻的药材。

“找到了?”

花无谢在距离他下方不远处也停下来休息,扯着嗓子直喊。

“找到了。”傅红雪塞好图纸,:“你在下面等我,我去把拿药材采过来。”

“你小心啊。”花无谢不放心的又喊了一声。

山壁上,只见傅红雪在上面飞檐走壁,几下便落在了那药材的附近。然后他掏出挖药的药锄,小心翼翼的沿着药材四周起土,然后取出绳索将药材绑住,准备起土而出。然而,他的动作忽然停住了,整个人像静止了一般。

“傅红雪?”花无谢在下方察觉了不对,试探的喊着。

“傅——傅红雪!!”

再出声时,山壁上的那人已捂着胸口,直直的往下坠去。

花无谢的三魂七魄都飞去了一半,根本没有多想,几乎顷刻之间就扑上去接人,嘭的一声撞个满怀,反而加剧了二人下落的速度。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绳索从天而降,是听闻了动静的花甲与蓝五月赶了过来,花无谢反手一把将绳索紧紧拽在手里,但是因为怀中还抱着傅红雪,生生又被拖拽下坠了一段,这才停在了半空中。

“二少爷,你们抓稳了吗?我拉你们上去。”花甲的声音在山顶上响起,花无谢已无力气作答,只得奋力扯了扯绳子算是回应。

被拖拽到山顶时,花无谢觉得自己的手臂怕是快要断了,可是现下他无暇顾及自己的手臂,而是连忙将傅红雪翻过身来,只见他唇色青紫,脸色僵硬,已陷入昏迷,而在他的左手上,赫然一排带着血迹的牙龈,显然他是被蛇咬伤了。

“蓝家小子,你快给他看看,这蛇毒到底严重不严重?“花无谢拖着蓝五月,差点将他扯的一个踉跄摔下山崖去。

蓝五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看了看那伤口,又探了探傅红雪的脉息:“奇怪?是中蛇毒了,可怎么却又不太像呢?“

他正准备再翻翻傅红雪的眼皮看看眼白之处,突然,方才已陷入昏迷的傅红雪睁开了双眼:
一双如蛇般的赤红金瞳出现在众人眼前,那里面毫无神采,只有如蛇般的冰冷与危险。

“赤影蛇毒?“

花无谢与蓝五月同时想到了傅红雪的旧疾,心中暗道不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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