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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海行动】粮食向同人前传:来时的路34

作者说:
写这个故事框架的时候没想到进度会拉到5月,也更没想到这章会在临近512完成。今天码完字看到网络陆续有十年纪念的文字出来,才发现原来后天就是512的第十年了。原来,已经十年了……。

正文:
杨锐又一战成名了。
这一次野外拉练跟支铖的肉搏战对抗,经由李曼添油加醋的渲染传播,基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三组长真大神,化身正义的代表勇斗欺压人民的恶势力……
这是新兵们对他的评价。
杨锐啊,不错,胆肥,有种,是条汉子……。
这是老兵们对他敢单挑支铖表达的敬意。
杨锐,听说你单挑你们队长啦?……
这是舰长高云,他就问了一句话,可什么都没说。得到杨锐确认的回复,挥挥手就让人了。走的远了杨锐还能看见他在笑,绝对在笑,那肩膀抽抽的就没见停过。
杨锐特无奈,为此狠狠的罚了李曼加训。理由是拉练任务时没听从安排以及扰乱军心散播小道消息。李曼听到自己被罚还不有些不乐意,徐宏说你别不识抬举,想想如果换作队长来处罚。李曼只稍微联想,一个哆嗦,立刻就接受了。

训练,休息,吃饭……训练,休息,吃饭……
这段小插曲过后,蛟龙基地的日子开始慢慢的进入一个如常的运转。生活比较单调,训练也越来越严格、甚至严酷,杨锐知道这大概跟支铖说的年底的任务有关。他经常想,现在能留下的人大概都是有着一腔热血,愿意把青春留给这儿心甘情愿地自讨苦吃。可还好还有苦中作乐的时候,就是与家人们的联系。
杨惠知道哥哥回来后,跟杨锐恢复了电话通信,她说改天放假一定要来看他。杨锐不用猜都知道小丫头片子肯定是又看了什么影视作品了,老拿着电影里的那些人物跟自己瞎比。这说是来看自己,怕是藏了别的心思,来看徐宏他们的才对。杨锐在电话里老会提几个关系近的战友,徐宏就是其一,可杨惠就专挑帅的记。这丫头片子,果然还是看脸的主,估计是要来验证下到底有多帅。

在这些枯燥与繁琐中,不知不觉时间就从2007年的年末到了2008年的年初。刚进入1月,华中、华南的湖南、江苏、江西、湖北各地遭遇持续大规模雪灾,造成重大损失。到了月底已经有19个省级行政区受灾,60人死亡,2人失踪,175.9万人紧急转移。蛟龙所在部队下属的几个连队都被派出去支援地方进行抢险救灾工作,那时候没有人意识到这仅仅是那一年平静岁月被打破的一个开始。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04秒。
这一天蛟龙在进行着如常舰艇攀登训练。肖恩刚爬了一半就被舰体一阵猛烈的晃动甩的松开手里的绳索人直往下掉,幸好杨锐、徐宏眼疾手快一人一边给拽住了,这才有惊无险。
舰艇还在随着海浪的晃动着,三个人快速的爬上去,晃动又持续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涨潮了还是海啸了?都不太像啊。”
爬上舰艇后,徐宏看着不同于往日的海面一阵嘀咕。
“是不太像。”杨锐也觉得今天海面的这些异动有些不太寻常,心头一阵发闷。
训练结束回到基地,已经是傍晚了。队里的氛围也不太对,李曼跟几个其他几个成都籍贯的新老兵被通讯兵单独叫了走说是队长找。代威拉了一把来通知的人问怎么了,后者摇摇头低声让他们去食堂看新闻,三个小组的人马一窝蜂的就往食堂挤。
食堂里除去队里的人,其他各部门已经黑压压的挤满了。电视上无论换到那个频道,全部都在播放着下午四川汶川大地震的消息,电视里的画面触目惊心,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蒙。想起来刚才被叫走几个四川籍贯的战友,肖恩轻声默默开口。
“李曼家不就是汶川的吗?”
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的你看我我看你,气氛顿时有些低沉起来。
李曼跟那几个人回来了,果然脸色都不太好,特别是李曼,他家正是地震中心的汶川,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队长怎么说?”
杨锐拉着人坐下,发觉李曼看着如常,可手已经冰凉,而且在微微的发抖。徐宏给肖恩使了跟眼色,后者赶紧屁颠颠去倒热水。
“队里已经联系了我们家里,成都的几个电话都打通了,刚刚都电话确认过了家里的情况。只有李曼家……。”
说话的是代威组里的一个老兵,他看李曼那样也知道他这会估计是什么也说出不出来的,便开口跟战友们说明情况。
“组长……我该怎么办啊……队里不让我请假?”
李曼的嘴唇都发白了,他不过也才二十刚出头的年纪,从没想过人生会遭遇到如此手足无措的事情。刚才听到这个消息,他整个人的脑子已经空白。再加上电话没打通,他心底的那阵慌乱就更没底了。他说要请假回去,可支铖说了先不说队里批不批假,现在全世界人都在赶去汶川,他一个单兵去了能干什么,让他在队里呆着,等待组织的通知。
“咱们部队不参加救灾吗?”
游彪问别的战友,那几个人都摇摇头,队长没有说这个事情。
“范围太远,估计会是西南几个军区直接救援,轮不到咱们军区。而且就算去也是下属连队先去,不会派咱们。” 杨有天分析。
李曼的脸色更白了,徐宏赶紧把肖恩倒的热水递了过去让他喝了缓缓。一大堆人挤在食堂也终归不是办法,大家又安慰了几句,代威就让所有人散了。平时训练完了,晚上队员们还会串个门什么的,可今儿大家都没有心思。杨锐把李曼送回寝室又宽慰了几句,回到自己的宿舍看见代威也坐着发呆。看见杨锐回来,他担心的问李曼人怎么样。
“状态比刚才好一点了,可这种事换谁摊上都……”
杨锐没说完,可代威明白,他深深吐了口气。
“这几天好好注意下李曼的情况,这种时候是最难熬的,那滋味我知道。”
“嗯?”杨锐有些惊奇,代威很少会跟人聊起他的私事。
“98年水灾。”代威的声音很平稳,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轻松起来的过往:“我家人就是在我眼前被洪水卷走的,只有我抱着一刻大树在上面撑了两天,才被救援的军人救了。后来,我被安排在救助区等待家人的消息,可是,最终什么也没等来。”
杨锐如鲠在喉,觉得今天安慰人的词汇量似乎都快用尽了。代威看他这样反而笑了:“没事,都过去很多年了,只是看到李曼这样有些感慨罢了。”
杨锐点点头,拉了过来自己的椅子挨着代威坐下了,似乎靠的近点就能带来些温暖似的。代威被他这举动触动,笑容不动声色的加深。
“杨锐,你知道这世界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吗?”
杨锐想了想:“死亡?”
“不。”代威摇头,默默出声道:“我不怕死亡,我怕的是没有任何办法。我想,李曼也会这么想。”

第二天,队里接到通知训练安排临时调整,因为从19号到21号的14点28分,全国会降半旗为死难者默哀,并且拉响3分钟警报,部队的船舰都要鸣笛以致哀悼。
杨锐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举国同哀的时刻,每个人都心如刀绞,心口像是有一把重锤击打在他们心头,久久留有回音挥散不去,而李曼他们几个亲人还在地震区的新兵老兵更是忍不住在队伍里哽咽抽泣。
如代威预料,李曼的状态一落千丈,并且在之后的训练里也是状况百出。好几次在一些比较危险的训练项目中,差点出现生命危险问题。杨锐无奈,只得向支铖申请停掉李曼的几天训练。可是,李曼自己一个人守在空荡荡的宿舍,每天盯着那些电视新闻、网络照片越看状态却越糟。
有一天,杨锐跟代威、杨有天他们下训回来,就听见队长办公室里李曼跟队长争吵的声音。没一会,不仅吵架声越来越大,最后还有什么东西掉落地上的声音。三个小组长赶紧冲了进去,徐宏跟李来容、游彪则赶紧把队里的人带走,免得大家都在这里围观。
杨锐他们冲进去时,李曼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直嚷嚷着不干了,要回家找亲人。支铖站在办公桌后面,脸气的铁青。杨有天赶紧想把人薅出去,李曼不动,代威一把把人扛起来跟抗沙袋似的就扛出去了。
杨锐站在办公室里与支铖面面相觑,好一会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队长,你别生气,李曼他就是太着急了,无论他说了什么,你包涵包涵。”
支铖的胸口起伏着,看起来也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妈的,阴沟里翻船,被一个新兵蛋子搞得破功,自己也是太没水平了。杨锐还皱着一张媳妇脸委屈巴巴陪着小心看他的脸色,支铖心里更烦了,挥挥手让他赶紧出去,眼不见为净。
杨锐还有点担心,支铖从刚才到现在连话都没跟自己说,真不知李曼这小子到底跟队长说什么了。他还想再问,支铖却如他所愿开口了,就两个字:出去。
话都到嘴边了,杨锐嚼吧嚼吧又咽了回去,看现下情况不对识趣的走了,上头这个问不出来,只能看看下面这个了。

代威把人抗回了自己跟杨锐的宿舍,三个小组的队长队副都在,肖恩跟李曼是室友也挤了过来。杨锐刚一进门,就看游彪扯着李曼的衣领作势要揍,其他人正在拦着:这又唱的那一出啊?不带消停了是吧。他赶紧上前帮忙,跟着徐宏杨有天把游彪扯开了。
“干什么干什么?游彪。”杨锐刚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问还好,一问又跟火上浇油一样,游彪扯着嗓子嚎:“你别问我,你问你组里这混小子,他不想留在蛟龙,让他滚,赶紧滚。咱们伺候不起这祖宗。”
“游彪!!”杨有天怕这性情真挚的主,为了维护队长一会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事情就更复杂了。赶紧跟李来容两人一左一右赶紧架着人就出去了。寝室内稍微安静了些,可李曼还在哭,嘴里絮絮叨叨的还在念着什么,杨锐觉得自己脑海里的神经都要崩断了,他的眉头拧成一条川,在脑海里快速的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情况,忽然手臂轻轻一动,徐宏俯身过来在他耳边道:“组长,交给威哥吧。他说他来跟李曼沟通。”
杨锐抬起头,眼神跟代威对上,后者冲他点点头让他放心,杨锐心想大约也只有亲身经历过同样绝望的代威来面对这样的李曼更有说服力。杨锐投去信任的眼神,带着徐宏、肖恩就出去了。
他们宿舍在一楼,门口就是一片花圃,游彪似乎被杨有天李来容两个人拉到更远的地方去了,杨锐在花圃前站定问徐宏,到底李曼这小子说什么了,能把队长跟游彪都气成那样?
徐宏摸摸后脑勺,很困扰的样子。
“说!”杨锐被憋了一晚上了,也有点来火。
“他说当兵没用,救不了家人也救不了朋友,说披着这身皮一点意义都没有。还说队长……”
“说队长什么了?”杨锐的声音沉了几分。
“说队长没人性,自己冷血无情,还要别人跟他一样。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亲情家人,说他估计连朋友都没有,还说……锐哥,你别生气,李曼就是年纪还小,他担心家里人,太着急了。”
更多难听的话,徐宏不想说了,说了也没意义。队长跟游彪都气成那样了,何苦再让杨锐也跟着跳脚。肖恩也在帮腔,可怜兮兮的看着杨锐。
“是的是的,杨锐。李曼真没恶意,真没恶意。他就是着急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回头跟队长说说,别怪他,真别怪他。他这几天成宿成宿的做噩梦,老是半夜吓醒,说梦到弟弟妹妹了,还有家里的老人。他就是担心真的,他不是真的想走,不是真的想走……”
肖恩看杨锐半天不说话,都快急哭了。徐宏拍拍他,让他镇定一点。杨锐还是不说话,只是靠着花圃缓缓坐下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忽然有些懂了代威那天晚上跟他说的那些话:我不怕死亡,我怕的是没有任何办法。
是啊,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地震是天灾人祸,部队又有铁的纪律,除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他又能做到什么?这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感,真tm比最难的训练还有磨人的心志。他的手握的紧紧的,汗水让手心触感黏腻不已,他摊开了在粗糙的作训服上来回蹭了蹭。徐宏拉着肖恩也靠着他坐下了,看他不住的蹭手,一把逮着个空隙握住了。
“还有我们呢,锐哥。你别都想着自己抗,咱们一起等。”
论起默契,有谁能比从大学起就认识杨锐的徐宏更了解他。虽然也只是比其他人更了解一点点,可那一点点也足够徐宏在杨锐的心动荡不安的时候,及时添加更多的稳定剂让他不至于再次漂浮空中无处安放。已经趋于温暖的春夏交接的傍晚,杨锐回握着徐宏的手,一边担忧,一边感慨。
也不知过了多久,基地的路灯亮起来黄澄澄的光,蚊虫在灯泡下飞舞,代威带着情绪已经平复的李曼出来了。等人小分队里杨有天他们也刚刚加入不久,一排人站起来,李曼刚止住不久的眼泪水‘唰’又掉了,这回是愧疚。
“彪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就是犯浑,我就是……”
没说上两句,李曼就已经抽抽巴巴了。游彪一把抱住小孩,眼眶也红红的。
“没事,哥刚才也冲动过了。没事的啊,知道不,一定会没事的。”
“嗯嗯……”李曼把自己埋在游彪的肩膀里肆无忌惮的哭。
几个组长叹了口气,知道这一茬算是过去了。

可这一茬过去了,现实的问题还是摆在那里。地震的救灾工作还在继续,每天死亡的人数都在增加,每天新的消息都在传来,李曼虽然还是时时刻刻关注着进展,也还是强打起精神恢复了日常训练的参与。一夜之间,他仿佛真正的长大了。二十岁稍显年轻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沉稳与安静。虽然,他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成长:通过生命的沉重。
时间在蛟龙变成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忽然间每个人都意识到,他们过的日常的每分每秒都是深陷地震灾区的遇难者、救援者甚至每一个人的一丝存活希望。队里以前老做时间训练,可这次现实给他们上了深深的一课,那种由自然界传达的不可违抗不可逆反的无常感压的每个人都透不过气来,只能通过更狠更严苛的训练来发泄这种压抑。
这样的日子持续十几天后,有一天下训支铖又过来叫人,这次却不是让通讯兵过来。他自己亲自把上次那几个成都籍的老兵还有李曼都叫出队列跟着他走,杨锐代威他们眼巴巴担忧的看着,支铖皱眉思索片刻,把三个小组长也叫上了,徐宏他们只能回去等消息。
一行人跟在支铖身后往大队的会议室走去,杨锐很熟悉这里,当年选拔的最后面试就是在这里进行。大门打开,里面坐了一些人,男女老少都有。三个小组长刚看明白,李曼还有那几个老兵唰就冲过去了。一时间,会议室里哭声滔天,每个人都紧紧的抱着自己的亲人泪流满面。
“老汉儿,幺弟……”李曼抱着父亲跟弟弟紧张的神经终于崩断。
“锅锅,妈妈跟阿公没得了,我挖不出来他们,幺妹的腿也没得了……”
李曼的弟弟才上初中,瘦瘦黑黑却透着一股山里娃儿的精神劲儿。可此刻他抱着自己的兄长哭的像个泪人整个人都在发抖,他边哭边道歉,说自己没有救出来妈妈跟阿公,说自己没保护好妹妹,妹妹的腿没了。
在他断断续续的表达中,大家好半天才听明白,地震发生那天,李曼的爸爸刚好因为有事去了外地,所以得以幸存。可家里的老人跟他们的母亲却没躲过去被压在了倒塌的房屋下,救出来时已经不行了。而李曼的弟弟妹妹那天都在学校,弟弟在上体育课在室外,妹妹在教室里,地震发生后,妹妹的腿被教室的房梁压住了,大家都搬不开。李曼弟弟守着妹妹一天一夜,才等到救援队的救助。人虽然救出来了,但是腿却保不住了。为了救妹妹,救援队的人也受伤了,老师给做的主把腿锯断,因为不能再为了救人而死人了。
后面的讲述基本由李曼的父亲继续,地震之后因为车辆限制而且管辖严格,他兜兜转转一番才在救助医院见到儿子女儿,得知了家里的事情。这位父亲也是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失去老父亲与妻子,女儿的腿断了,他之后的人生又该何去何从。
李曼听完父亲跟弟弟的讲述,整个人已经泣不成声,李曼的弟弟也在哥哥的怀里嚎啕大哭。只有他的父亲,只是静静地拥抱着两个儿子没有流泪,可每个人却都听见了他心碎的声音。
杨锐的泪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一种无以名状的疼痛开始随着血液升腾,进入心房,深入骨髓。杨有天也是别过头去,擦掉眼里的泪水。代威却没有动,他的神情沉静而哀伤,却始终不肯让自己掉下眼泪。
支铖心里十分憋闷,好像胸口压着一块巨石,没有丝毫透气的空间。他又习惯性的全身上下找着烟跟打火机,可惜刚才走的急了,没从办公室里带出来。他有点烦躁,因为现在的画面让他的感觉很不好。这种悲伤的气氛如决堤的洪水强势的袭来,丝毫不带商量的冲击着他深藏在心里那些不想再被触碰的画面。
“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你不是他的队长吗?你为什么保不住他……”
“队长,你别怪阿姨,她是太伤心了,承受不了打击……”
“支铖,童蒿的牺牲不是你的错……”
“报告队长,新兵童蒿前来报道!!”
“你叫茼蒿??哈哈哈哈哈哈……”
……。

是夜,蛟龙突击队的基地伴随着海浪声恢复了安静。家属们都被队里安排到了军区的招待所,再住上几天就会被送回家乡。李曼在送完父亲跟弟弟后,掉头就去找支铖。负责接父亲跟弟弟的战友说,是队长跟队里申请了一定要尽全力帮他们找到亲人。李曼听到这事,后悔的只想捶死自己。他想去给队长道歉,可是送完人队长很快就不见了,办公室里也没人,宿舍也不见人。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
2008年的春夏交替之际,在痛苦与泪水中,时间就这样静静流淌了过去。进入了8月,举世瞩目的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始了,这个刚经历过伤痛的国家,迅速调整好了面貌,欢天喜地的迎接着这一桩喜事的到来。 这一年,好像什么都来了,又好像什么都扛过去了。国家如此,人生或许也是如此吧,有高低有起伏,有痛苦有欢乐,有死亡有新生,有阳光有黑暗,有过去有未来……大家都在往前走,因为在人间,没有回头的路。
2008年末,12月。
支铖期盼已久的任务,终于以文件形式送到了他的手里。他长长舒了口气,将文件上一字一句的看完,缓缓的合上。
窗外是队员们训练的跑步声,枪声,还有广播里的通知声,如同任何一天的日常情景。可支铖知道,不一样了。因为,这一天终于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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